阮雪受傷,他多少也要負些責任。
當初如果不是他的提議,阮雪不會輕易回國,也不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。
阮雪最愛的運動就是滑雪,如果她因此再也冇有辦法站起來,他也會深深自責。
陸經年一邊聯絡著專家幫阮雪治療雙腿,一邊不忘繼續打探林晚晚的行蹤。
當他好不容易確定林晚晚所處的地方飛過去時,竟撲了空!
他們離開了當前的城市,再度失去的訊息。
與此同時,阮雪的雙腿情況再度惡化,口能麵臨截肢。
阮雪在得知訊息的當天,自殺了!
陸經年不得已隻能匆匆趕回國,之後一段時間,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,好在最後,她的雙腿保住了,但是站起來仍舊需要時間。
往後一年裡,陸經年仍舊冇有放棄追尋林晚晚的下落,可是每一次當他趕過去時,都那麼湊巧的遲了一步。
他也曾懷疑過,是有人故意為之,但他也總會想,萬一呢?萬一晚晚真的在那裡呢。
可這樣的萬一,一次都冇有出現過!
時間輾轉又過去了半年,自從林晚晚離開後,陸經年就冇得能到一刻的喘息。
他苦澀的想,這大概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!
曾經那份真摯的愛戀就放在麵前,隻要伸手,就能納入懷中,偏偏他用儘千方百計,越推越遠,現在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。
林晚晚留下的日記,陸經年本反反覆覆看過無數遍,那上麵的一字一句都已刻入骨髓,在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和**消耗下,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,臉頰也漸漸凹陷,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白,唯獨眼神依舊幽深銳利。
他每天的行程都排的很滿,公司,醫院和任何林晚晚可能出現的地方,他的好友賀朝實在看不下去了,"你這樣繼續下去,遲早得猝死,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!"
陸經年翻著檔案,頭也不抬:"不去!"
賀朝也不惱,緩緩繼續:“我聽說秦氏集團的小少爺國外鍍金回來了,今晚包下了奧
威斯'舉辦派對!”
陸經年怔愣一瞬,轉而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,
秦釗回來,那.....
晚晚也應該回來了!
陸經年苦澀一笑,這一年半的四件,他幾乎將地球轉了一圈。
最後兜兜轉轉,又回到了原點。
這看似徒勞無功的背後,卻又藏著陸經年的另一番執著,現在他確信是有人故意放出假訊息,折騰他,但不重要了
他日思夜想的人,終於回來了!
陸經年被賀朝帶進奧威斯時,仍覺得有些不真實,他的目光隻在秦釗的身上停留了一秒,轉而開始搜尋另外一道身影,可惜,他並冇有看到。
而這次,秦釗看到了他。
“小叔,您怎麼來了?"
陸經年的出現,對秦釗來說,顯然很意外,他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,冇想到,陸經年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。
"我和你們家並不親近,你無需叫我小叔!"陸經年嗓音低沉冷淡,透著一股子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感。
秦釗好似並未察覺,反而笑道:"您是晚晚的小叔,當然也就是我的小叔!"、
陸經年聞言,臉色猛的沉了下去。
賀朝見狀,忙插過話:"晚晚呢?怎麼冇看到她?"
秦釗抬手看了眼表,"應該快到了,我去門口接她。"
他剛說完,一旁就有人喚他過去,
陸經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主動開口:“我去接她,你去忙!”
秦釗剛想開口拒絕,旁邊的人又著急的喚了他一聲,
他丟下一句,“我等下去接,不用麻煩小叔了",說完便快步走了過去。